第十三章：下策

　　姐姐从周六开始就正常给我做饭，所以我也就没吃过司徒皓的那些「嗟来之食」，相信他也没理由再来我们宿舍。

　　收到快递那天是周三，刚好姐姐约了雯馨姐姐出门，所以中午在饭堂吃完饭后，我先去拿了快递再回宿舍。

　　回到宿舍我第一时间拆开包装看说明书，然后开始研究起来。

　　试着用摄像头拍了一会，发现清晰度还行，虽然没有录音功能，但为了减小体积没法做到面面俱到。而且它电池非常耐用，充一次电可以录上个四五天。美中不足的是我为了省钱买了个小内存卡，只有64GB，如果设置个分辨率1080P、比特率4M的话，满打满算也就存10小时，这意味着我只能让摄像头白天工作，而且每天都要备份一次，还好能连Wifi，可以直接通过Wifi处理内存卡数据，不然每天插拔内存卡怕是要累死。

　　知道摄像头怎么使用后，接着就是考虑安装的问题了。

　　我仔细地观察着姐姐的房间布局，思考着这三个鱼眼摄像头要安装在哪。

　　这三个玩意说大不大，说小也小不到哪去。纠结了半天后，还是勉强选好了位置。其中一个装在小猪陶瓷罐里，正好透过猪鼻子的小孔拍摄，镜头对着姐姐的睡床；一个装在书架的书堆后面，这堆书都是我的旧课本旧练习册，相信姐姐也不会乱碰，镜头对着姐姐的书桌；一个在书架最上层的杂物堆里，对着姐姐的房间。

　　安装好后，我又通过电脑反复确认拍摄效果，除了对着姐姐睡床的那个摄像头因为是透过猪鼻子拍摄的，所以画面上四周被遮挡了些，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

　　我又走到了姐姐的房间巡视一番，越看越觉得那三个摄像头显眼，但我只能安慰自己是心理作用，同时祈祷千万不能让姐姐发现，不然所有努力都前功尽弃。

　　就这么态忑不安地过了一个下午。

　　放学回宿舍时，在门口站了好久后才鼓起勇气打开家门，这时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结果门刚推开，就听到姐姐和雯馨姐姐在厨房说话的声音。

　　「味道真好！依依你真是绝世好妻子啊。」雯馨姐姐的声音总是那么好辨认。

　　没出现想象中的悲惨场景，我放下书包后再次试探性地朝着厨房叫道：

　　「姐姐，我回来了。」

　　「哟，小涛回来啦。」雯馨姐姐第一时间走出厨房对我打起招呼。

　　看她神采奕奕的样子，似乎心情大好。

　　「雯馨姐姐你来啦。」我微笑了下。

　　「阿弟，你先去洗把脸。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姐姐在厨房里叫到。

　　很好！

　　姐姐的这番话明确地告诉了我她没有发现房间里的那些异常。

　　心里的那块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整个人一下子放松开来。

　　「好。」

　　心里畅顺后，我也开心地对着雯馨姐姐说道：「雯馨姐姐心情不错嘛。」

　　「挺好的。」雯馨姐姐得意地看着我，然后笑了出来。

　　「能分享下吗？」我看着眼前这位心情大好的美女，不由得靠了过去。

　　雯馨姐姐看到我贴上来后不但没有排斥，反而在我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暂时不告诉你。」

　　雯馨姐姐口中的兰香在我耳边漫开，让我春心荡漾，下身竟有了一丝反应。

　　我盯着雯馨姐姐那如花似玉的脸蛋，一下子慌了神。鬼使神差地，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下。

　　这出格的举动把我俩都吓了跳，一刹那，整个空间仿佛静止了般。

　　相视一会后，我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为自己解脱道：「让你吊我胃口。」

　　雯馨姐姐呆呆地看着我，鹅蛋脸如晚霞般染上一抹红晕。听到我说话后，一下子被拉回神，娇羞地跑到了厨房。

　　我看着雯馨姐姐的表情变化，心里一阵悸动。

　　难道雯馨姐姐喜欢我了？！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后，我也奔到浴室用冷水冲洗了几遍脸。

　　刚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梦幻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眼睛也不敢看着雯馨姐姐，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只低着头吃着白米饭，姐姐看到我的异样后问道：

　　「阿弟，姐做的闷肘子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

　　我赶紧答到，然后夹起一块猪肘啃了起来。

　　不是做梦，刚才那一切不是做梦。我夹猪肘的时候偷瞄了一眼雯馨姐姐，发现她也在偷偷看着我。雯馨姐姐这样一个活泼的女生在饭桌上安静地吃饭，是不是说明她现在的心情跟我一样？

　　怎么办，要表白吗？万一只是人生三大错觉那不是尴尬地要挖洞自埋了？而且你不是喜欢姐姐的吗？怎么那么容易就变心了？就因为雯馨姐姐长得漂亮身材更好？还有四百多天高考了，就算雯馨姐姐对你有好感，她愿意和你确立关系吗？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吃得最心不在焉的一顿饭，哪怕姐姐做了满桌佳肴我都如同嚼蜡。

　　晚修时我一直在想这事，引起了同桌魏君仁的注意。

　　「肥涛，干嘛看着五三（五年模拟三年高考）发呆。」

　　听到魏君仁的话我一下子回过神，没好气地对他说道：「爸爸的事你少管。」

　　转头一想，或许可以让魏君仁这小子给点意见，看样子他有点经验。

　　我碰了碰他的手臂，低声说道：

　　「儿子，爹有一事不明白。」

　　「啊？」魏君仁看到我神秘兮兮的样子，把头凑了过来。

　　「如果你捏一个女孩的脸蛋，她不但没反感，还害羞地跑开了，是不是说明她对你有好感？」

　　「谁啊？班花吗？」魏君仁说到。

　　他口中的班花可是带引号的班花，是我们三人私下给班里最长相最恐怖的女生起的外号。

　　「滚！不是她。」

　　「那是谁？」

　　「反正你不认识。」

　　「不认识我怎么分析？」

　　「你耍你爹呢，你不是很有经验吗？」我愤愤地说到。

　　「就是有经验才要看人分析啊，对象性格都不清楚怎么能胡乱分析。万一她是那种动不动就害羞的女孩就什么也说明不了。」魏君仁推了推眼镜说到。

　　「她不是那种女生，她是比较外向、直爽的。」虽然和雯馨姐姐相处时间不多，但她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女孩。

　　「那就有可能了。」魏君仁摸了摸下巴说到。

　　「真的？那我要不要表白。」听到魏君仁跟我一样的看法，我一下子兴奋起来。

　　「直接表白啊，怂什么。」

　　「怎么表白？直接Willtalk跟她说？」这方面我确实一点经验都没有，只好虚心请教。

　　「你先约她出来，看个电影逛下公园唱个K什么的，晚上送她回家的时候看准时机就牵住她手，然后告白。」

　　「这个方法不错。」我赞扬到。

　　魏君仁这方法确实高，进可攻退可守，首先只要能单独约雯馨姐姐出来玩就已经成功一半了，到时送她回宿舍后若是气氛到位就直接表白，万一气氛不对就当成约普通朋友出来玩，也不怕日后相见尴尬。

　　这真是条绝世妙计，让我豁然开朗。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我开心地搂住了魏君仁。

　　「行了行了，赶紧把作业写完给我参考参考。」魏君仁一脸嫌弃地推开我。

　　那待会一回到宿舍就问姐姐要手机，然后约雯馨姐姐周六出来玩。想好安排后，我开始焦急地等待着放学。

　　晚修铃声一响，我就拎起书包飞奔回宿舍。

　　在我匆匆打开大门时，发现宿舍里一片昏暗。

　　「姐姐～」

　　我一边开灯一边叫唤到。

　　姐姐下晚修的时间比我要早，所以总是比我先回宿舍。而我每次放学后姐姐都在家里等我了，有时还会把夜宵做好。

　　今天回到宿舍里灯没亮，叫了姐姐也没回应，这有些不同寻常。

　　我在宿舍里寻找了一番，确认姐姐不在后，我进到姐姐房间拿出手机拨打打姐姐的号码。

　　「嘟……嘟……嘟……」

　　接通了电话却没接听。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姐姐究竟去哪了呢？

　　心里逐渐感到不安，我走到了饭桌上查看。因为平时姐姐有事的话都会写小纸条放到饭桌上。

　　可是今天没有，我又看了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和留言信息，这让我开始担心起来。

　　姐姐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我又拨打了几次电话，姐姐依旧没有接听，在我准备放弃、准备给雯馨姐姐电话询问时，电话接通了。

　　「喂，姐姐，你在哪？」电话刚接通我就迫不及待地问到。

　　「啊……阿弟。」

　　姐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听着有些慌张，好像还在……喘气？

　　「姐姐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一股强烈的不详预感从心里升起，我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姐姐在何处干什么。

　　「姐……姐没事……我今晚……可能要……要迟点回家……你先……休息吧。」

　　姐姐说话断断续续地，似乎还在喘气，我的脑开始往不好的方向想去。

　　姐姐不会是在……

　　我的心剧烈地跳着。

　　我赶紧试探性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怎么说话断断续续地。」

　　我把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仔细地听着姐姐那边的声音。

　　「呼～姐没事……」

　　姐姐确实在喘气，但她似乎在努力地让自己平复下来。

　　可恶啊，难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姐姐在和司徒皓做爱吗？那我岂不是成了别人电话Play里的苦主了。

　　突然，我听到电话里传出一声像是碰撞的声音，然后隐隐约约传来一句：

　　「山楂……我……来了。」

　　这是司徒皓的声音，这王八蛋的声音我太熟悉了，跟视频里的一模一样。

　　我愤怒地握紧拳头，这种种的迹象都显示着司徒皓在跟姐姐做爱，还是当着我的电话面前。

　　「阿弟，姐现在不方便，我先挂了。」姐姐急忙地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姐姐这番话让我满腔怒火瞬间冷却成一片死灰。

　　司徒皓王八蛋就算了，怎么连姐姐你也跟着他一起玩这种变态游戏，你可是我最尊敬、最爱慕的姐姐啊。

　　这王八蛋真是无孔不入，明明今天一天姐姐都和雯馨姐姐在一起，下午还和我们一起吃了饭的。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姐姐约出去的呢？

　　对了，摄像头。

　　我赶紧打开电脑，把摄像头录制的视频拷贝到磁盘里。

　　我查看起今天下午的录像，仔细浏览了一遍后，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吃完晚饭后我先回学校，接着没多久姐姐就回到房间，整理了几本书放到袋子里后就和雯馨姐姐出门了。

　　那就是下晚修的时候司徒皓约走了姐姐？

　　录像里没有发现，我又去到姐姐的房间，打开了姐姐的电脑。

　　「叮～」

　　不到十秒钟，姐姐的电脑就开机了。

　　我惊讶地看着姐姐的电脑桌面，然后审视了一遍外壳。

　　这真的是姐姐的电脑吗？怎么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姐姐的电脑桌面焕然一新，变得特别精简，甚至布局也特别有美感，搭配上桌面背景的风景图恰到好处。

　　原先扎堆的播放器和浏览器已经被清理得只剩一个了，那个特别流氓的办公软件也被换成了正版的办公软件，甚至还装了几个Abode的编辑软件。整个电脑仿佛重装过一般。我知道姐姐是没这种技术力的，她也甚少把这台笔记本带回学校，那么只能是司徒皓弄得了。

　　我仔细回想着，大概率是姐姐扭到脚那几天，司徒皓来看姐姐时顺手把姐姐的电脑清理了一番。

　　一想到刚才电话里自己的姐姐才被他强行「电话Play」，现在就连姐姐的电脑也要遭他毒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只好用力地锤了一下姐姐的书桌。

　　我直接点开Lining的缓存文件夹，因为之前的那些视频都是在这里的，结果文件夹空空如也。

　　司徒皓连这个也清理掉了？我心里一顿骂娘，接着点开了浏览器，但历史记录里没有邮箱的记录。

　　这说明最近他没通过邮件给姐姐发送视频。

　　我不死心，还是打开了邮箱网站，但浏览器没有自动输入账号密码。

　　真有你的，连姐姐的坏习惯都被你洗掉了！

　　这下我是彻底没辙了，但别以为我就治不了你了，司徒皓。

　　我拿起手机回到自己房间，从鼠标垫下面拿出一张电话卡换了进去。

　　这是我前两天购买的无登记电话卡，为的就是现在。

　　更换了电话卡后，我先注册了一个Willtalk账号，然后申请了蔡梓涵的好友。

　　蔡梓涵很快通过了我的好友认证，我马上给她发了信息过去。佚名（我）『是Q大生物工程的蔡梓涵吗？』蔡梓涵『是的，你好。』FQSK『您哪位？』

　　这姐姐还挺有礼貌的。佚名『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要告发你们团委的一个部员迷奸女性。』蔡梓涵『什么？』佚名『司徒皓是你们团委的吧。』蔡梓涵『是的。』佚名『【视频】』

　　我把一段处理过的短视频发了过去。

　　前几天我利用空闲时间把司徒皓和姐姐做爱的视频截了一段出来，同时给姐姐的脸上打了马赛克，只让司徒皓的脸露了出来。佚名『这只是视频的一小部分，我手上的证据足够让他坐牢了。』『但我考虑到你们Q大名声在外，也不想让你们难堪。』『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去处理这事，如果处理得好我就不予追究。如果处理结果我不满意，那么就别怪我把这些视频放到各大论坛上，到时学校问责下来，你也逃脱不了干系。』『我知道你马上就要升任团委秘书长了，你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出现什么岔子吧。所以我奉劝你老老实实把这事处理好。』蔡梓涵『你给我一点时间去调查。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会严肃处理的。』佚名『好，那我就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如果一个礼拜后你们还没有表态的话，那就别怪我把它公诸于众。』蔡梓涵『好的。』

　　之所以让蔡梓涵处理这事，主要是我担心把事情交给学校的那些领导处理会让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甚至会闹到警察局里去，到时候姐姐也会被曝光。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现在让蔡梓涵这边给司徒皓施压，让他不敢再靠近姐姐，然后我再找机会把他修理一顿。这是最理想的计划。

　　如果蔡梓涵实在处理不了，再考虑让辅导员兜底吧。

　　和蔡梓涵聊完后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五分了，姐姐还没有回来。

　　我把手机放回姐姐的抽屉里后，看着空荡荡的宿舍，黯然神伤。连约雯馨姐姐周末去玩也没兴致了。

　　我走到厨房煮开水，准备泡个面当夜宵。

　　姐姐现在和司徒皓在一起，她的安全我不担心。但是一想到她在和司徒皓颠龙倒凤，我就揪心的痛。

　　十一点多，我准备躺下床睡觉时，听到了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走到了大门一看，果然是姐姐回来了。

　　「阿弟，还没睡吗？」姐姐看到我后神色似乎有些慌张。

　　「准备了，姐姐你……没事吧。」

　　虽然我很想问清楚姐姐刚才到底干嘛了，但我知道姐姐一定不愿和我说真话，那我也没必要逼姐姐说谎，所以硬生生把到嘴的话咽了下肚。

　　「姐没事，你饿吗？我给你煮点宵夜。」姐姐把书放到房间里说到。

　　「我刚才自己泡面吃了。」我说到。

　　我仔细看着姐姐，希望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证明她刚才并非和司徒皓做爱，让心里好受点。

　　但没找到。

　　反而姐姐回来后第一时间去浴室洗澡了，这岂不是更能说明她刚和司徒皓大战一场。

　　我最后的那点希望也破灭了。

　　我难过地回到了房间，躺在了床上。

　　低落的情绪让我难以入眠，好在白天上课足够疲惫，才在辗转反侧中入睡了。

　　第二天起床后，在厨房里看到姐姐时发现她精神不是很好，叫了几声才反应过来。

　　「姐姐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到。

　　「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姐姐疲惫地说到。

　　看着姐姐的黑眼圈，我意识到她昨晚可能没怎么睡，按道理来说和司徒皓「大战」完后不应该很累吗？怎么反而不好睡了。

　　因为赶着上学我就没去细想，匆匆吃完早餐后就回校了。

　　中午放学后，回到宿舍时发现姐姐不在，桌上做好了午餐，还留了一张纸条。

　　我拿起来一看，上面是姐姐写给我的留言：

　　「阿弟，姐中午不回来了，你自己吃完午饭后睡一会，记得调闹钟。」

　　我默默地把纸条扔进了垃圾桶后，开始吃着姐姐煮的午餐。

　　虽然心情不佳，但食欲却很好，也可能是姐姐卤的猪脚过于美味，软糯绵香、入口即化。我一下子把一盘猪脚都吃完了，吃完后感觉还不够过瘾，就到厨房里看看还有没有。

　　走到厨房时看到灶台上放了一口大锅，不用想肯定是姐姐用来做卤水的了，看着这锅的体积感觉起码还有一大半猪脚在里面。我兴奋地打开盖子，结果捞了半天发现里面只剩卤水了。

　　什么鬼，为什么姐姐要用那么大的锅来卤一盘猪脚啊。

　　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我准备勺点卤汁拌饭，结果越想越不对劲。

　　难道是姐姐卤了一锅，然后拿了一半给司徒皓？

　　越推测越觉得有可能。

　　司徒皓你个王八蛋，睡了我姐姐不止，还改我（姐）电脑，现在连猪脚也跟我抢。

　　一想到那个王八蛋的脸我瞬间没了胃口，索性把碗丢到一边，歇一会准备睡觉。

　　下午放学时，发现姐姐还是没回宿舍，但桌子上摆好了晚餐，上面也压着姐姐的字条，上面的内容跟中午一样，都是让我自己吃完饭后按时回校。

　　隐隐中总感觉有些不妥。

　　若姐姐是跟司徒皓出去约会了，为何还特意回来做饭给我。而且为什么都是饭点时间约会？难道边做爱边吃饭更刺激？

　　越想越不明白，还是问下雯馨姐姐看看有没有什么头绪。

　　从姐姐抽屉里拿出手机后，发现上面好几条留言和两个未接电话，打开一看全是雯馨姐姐的。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了？

　　我扫了一眼雯馨姐姐给我的留言。雯馨姐姐『小涛，在吗？出事了』『小涛，看到信息给我电话，很急』……